賓客正亂著,隆恩帶著他的腳伕回來了,他同時還帶著一位女士,我並不認識,他卻很真切地對她說我們的車廂會令她感到滿意。腳伕為她提的其實是個化妝箱,她把它放在座位上,收拾停當後,她立刻得空轉頭向我,語帶指責說:

「你沒跟我說話,我不認為這是禮貌的行為。」

我吃了一驚,由她的聲音倒認出了她來,事後我想,她很可能輕易把我看成笨蛋,就像我看隆恩一般,是同一種。原來,她正是葛莉絲.布履仙登。

 

我們三個人,佔了一個車廂,共同奔馳了一個多小時,這段期間,我坐我的角落,對面也是有人坐的。一開始我們略微交談,接著火車-是一列快車-飛快跑起來,而且有節奏地顛簸著,我們放棄努力,不再和它的搖晃對抗,不過,間或還是彼此交換一兩件新聞以便閉嘴時咀嚼。

布履仙登隨後將到-委實,這不能算是一件新聞。但有人這樣告訴他太太-她認識很多其他的人,在我們等車時,她已經講了一些人一些事:她說,澳伯在火車的某處,她說,她的丈夫被人引見了約翰夫人,她還說,福祿太太和瑠利爵爺穿戴可時新呢-還有他們的僕人也一樣,像是同一家人-啟程,搭車,抵達全一個步調。

我坐著回想,當她提到約翰夫人接見步履仙登時,我們三人行的另一個成員曾經表示好奇和驚訝-他那種口氣讓她露出微笑,答道:

「你真的不知道?」

這句話是在月台上說的,利用我們的最後一分鐘,在車廂口閒蕩時。

「爲什麼我應該要知道呢?」

對這句話,她只是好脾氣地答道:

「喔,我只是覺得你一向如此!」

而他們兩個人有點奇怪地望著我,彷彿彼此心意相同。隆恩好像曾經問過這樣的話:

「她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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